眼睛紅滴血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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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紅滴血了
雖然那個帖子裏水軍嚴重超標，但是站在陸情這邊的路人也不少。
“［你可真是個大聰明.jpg］得了吧，做人能不能真誠些，樓主嘴上把陸情貶低得一文不值，可實際上，心裏已經羨慕嫉妒到發酸扭曲了。”
“帖主鼻子出問題了吧，上次我跟陸情在食堂擦肩而過，陸情身上明明是香的啊，是一種很清淡的花香味兒，特別好聞。”
“大家都散了吧，帖主就是個紅眼病重癥患者，鑒定完畢。”
與此同時，男生宿舍樓那邊。
袁正戴著耳麥，坐在筆記本電腦前，正和舍友翟齊鎮打游戲。
突然聽到舍友黃志宏說道：“哎，你們看了嗎？學校論壇上，今晚有人發貼黑表演系那個校花妹妹。”
沈回舟眼簾微擡。
另一個舍友曹巍峨從上鋪探下頭來，好奇道：“哪個校花妹妹？”
聞言，黃志宏不可置信道：“我去，不是吧，曹巍峨你這麽孤陋寡聞，竟然不知道表演系那個校花妹妹？就是陸情啊，最近兩年，我們學校招生官網上放的都是陸情的照片。”
“什麽？有人黑我陸情師妹？”黃志宏剛說完，袁正猛地扯掉耳麥，轉過臉來，呲牙咧嘴地罵道：“臥槽，哪個不要臉的癟犢子竟敢黑我陸情師妹？”
邊罵，邊退掉游戲，登錄學校論壇賬號，袁正一眼就在首頁看到了黑陸情的那條帖子。
袁正現在是陸情的無腦吹，就如同一個非常疼愛女兒的老父親般，見不得任何人說陸情半點兒不好。
點進那條帖子，看到帖子內容，袁正頓時火大，十根手指齊動，把筆記本電腦鍵盤敲得劈裏啪啦響，打字罵道：“呵，您確定您當時聞到的是豬屎味兒？不是您嘴巴裏的臭味兒？大姐您幾年沒刷過牙了吧，隔著屏幕，這麽大老遠的，我都聞到了您嘴裏那股又酸又腥又臭的發酵味兒，挺辣眼睛的。”
“真不用您擱這兒鹹吃蘿蔔淡操心，能遇著陸情，是陳哲言修了八輩子的福，祖墳冒青煙了都，所以說，與其同情陳哲言，還不如先同情同情您自個兒的男朋友吧，哦不對，像您嘴巴這麽惡臭歹毒的大姐，應該還沒有男朋友吧？［微笑］［微笑］［微笑］”
這邊袁正在帖子裏罵得酣暢淋漓，十分解氣，可翟齊鎮卻在游戲大峽谷地圖的風中淩亂了。
失去袁正的掩護後，很快，翟齊鎮就被敵方一斧頭劈死了。
翟齊鎮嘴角一抽，扯掉耳麥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，“我.操，袁正你大爺的，你搞什麽鬼，一聲不吭就突然下線了，老子被你害死了。”
袁正頭也不擡道：“爺這會兒忙著呢，別嘰歪。”
翟齊鎮，“……”
袁正在學校論壇的昵稱就是他的真名，黃志宏往下拉評論時，看到袁正發的回帖，驚訝道：“哎呦，正哥你什麽時候變成校花妹妹的小迷哥了？”
不等袁正吱聲，黃志宏又發現一件讓他更加震驚的事情。
沈回舟竟然給袁正剛才那條回帖點讚了。
***
陸情身邊的朋友看到學校論壇的帖子後，都十分義憤填膺，陸情本人倒是很淡定。
“尾哥，現在什麽情況，拍到照片了嗎？”陸情給一個微信昵稱叫“狗仔孫尾哥”的人發了一條消息。
幾秒鐘後，對方發過來幾張圖片，回覆道：“十分鐘前，兩人進了酒店。陸老板，請您過目下這幾張照片的效果怎麽樣，如果符合您的要求，請盡快支付下尾款哦。畢竟小本生意，掙錢不易。［鞠躬］［鞠躬］”
陸情挨著點開那幾張照片，放大看了眼，唇角微勾，然後非常爽快地給對方微信轉賬了三千塊錢。
“照片拍得非常好，無論角度，還是清晰度，都遠超預期。尾款兩千，還有一千是感謝費。辛苦尾哥了。”
“孫尾哥”做狗仔這麽多年，偷拍了數萬張照片，遇到不少“生意”做到一半，又突然開始跟他殺價，或者各種挑三揀四的顧客。
職業生涯中，這是第一次遇到像陸情這種事兒少錢多，還主動給他加價的顧客，頓時大受感動，說道：“實不相瞞陸老板，其實我剛才還拍到兩張狗男女滾床單的照片，但因為距離有些遠，還隔著一層窗玻璃，所以拍得不是非常清楚，不過，認識他們的人肯定能認得出來。”
“［圖片］［圖片］”
陸情點開第一張圖片看了眼，忍不住“嘖嘖”兩聲。
第一張照片裏，陳哲言已經脫掉上半身衣服，站在姜芷柔身後，將脫得只剩下內.衣和底.褲的姜芷柔按在墻上，兩人身體緊貼著。
第二張照片裏，兩人從墻邊，陳哲言俯在姜芷柔身上，姜芷柔兩條腿緊緊纏繞在陳t哲言腰上，表情迷離。
這兩張照片是“孫尾哥”從對面酒店拍到的，拍得畫質確實有些模糊，不過放大以後，還是能清楚地分辨出兩人的五官。
陸情給“孫尾哥”發了個“豎大拇指”的表情，誇讚道：“尾哥不愧是專業的，業務能力太強了，假以時日，必定能成為娛樂圈第一狗仔。”
然後，又給“孫尾哥”微信轉賬了五千塊錢。
“孫尾哥”手指顫抖著收下錢，感動得差點兒甩出一個大鼻涕泡兒，“陸老板，你男朋友都劈腿了，你不傷心、不生氣嗎？如果你現在想提刀去閹了那個渣男的話，我可以幫你摁住他的腿。”
拿人錢財，替人辦事。
況且，陸情給他的並不僅僅只是錢，更是一種精神上的肯定。
狗仔這份職業有些特殊，從業這麽多年，他之前遇到的大多是嘲諷、白眼和輕視，就連家人都十分不理解他的工作，很多次勸他改行。
可他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成為娛樂圈第一狗仔，揭露娛樂圈的陰暗和亂象，揭開某些表面光鮮亮麗的藝人的真面目，所以大學畢業後，他放棄了收入穩定的高薪工作，不顧家人和朋友的反對，義無反顧地踏上了狗仔這條路。
很長一段時間裏，他在這條路上踽踽獨行，走得沈重又緩慢。
就在前方那抹希望的亮光已經被風吹得快要熄滅時，陸情的鼓勵和肯定又讓他重新燃起了信心。
對於陸情而言，或許只是一句隨口說出的鼓勵和肯定。
可對“孫尾哥”來說，這是足以支撐他整個人生的信念。
知遇之恩，無以為報。
他現在滿腔熱血，眼眶滾燙，就算要替陸情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帶眨眼的，只等陸情一聲令下，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沖進對面那家酒店，一腳踹開那對狗男女的房間門。
然而等了一會兒，陸情卻十分坦然平靜地回覆他道：“謝謝尾哥的好意，不過不必了。”
“沒什麽可傷心的，一個垃圾渣男而已，早就想扔了，剛好有願意回收垃圾的，那就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送給她好了，男人嘛，下一個更乖。”
“生氣就更沒有必要了，氣大傷身，別人犯的錯，何苦為難自己。”
看到陸情的回覆，“孫尾哥”頓覺自己的精神層次也跟著提高了一個度，忍不住感慨道：“真是沒想到，陸老板年紀輕輕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，竟然能有如此通透豁達的心態，以後一定能長命百歲。”
***
當晚，陸情在學校論壇申請了一個新的賬號。
在那條黑她的帖子下面回覆道：“友情提示，以後做壞事之前，記得拉好窗簾，做好安全措施，否則會後悔的。有些人，真該慶幸，自己生在社會主義的五星紅旗下，換作古代，早就被拉去浸豬籠，沈江示眾了。”
這條回覆，看似跟主貼內容風牛馬不相及。
但……
酒店房間裏的兩人一番雲雨結束後，陳哲言穿好衣服，拿起浴巾，起身去浴室洗澡。
姜芷柔白皙姣好的臉上還殘留著激情過後的紅暈，眼睛迷離地躺在床上，從被子裏伸出胳膊，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，本想看看論壇那條帖子現在發展到什麽態勢了，看到陸情用小號回覆的內容後，頓時心裏一驚。
她連忙擡起頭，發現剛才太心急，窗簾確實沒有拉好，而對面也是一棟酒店，正對著他們這個房間窗戶的同樓層房間裏亮著燈，一道黑黢黢的身影背對著落地窗而立。
忽然，那道黑色人影轉過身來，擡手沖她比了個“耶”的手勢。
“……”姜芷柔倒吸一口涼氣。
等她回過神兒，睜大眼睛，想要看清楚對方的長相時，對面房間的燈突然全部關掉了。
很顯然，對面房間裏的人不僅看到了她和陳哲言剛才的魚水之歡，而且認識他們，甚至還知道，在學校論壇裏發帖黑陸情的人就是她。
姜芷柔的論壇昵稱叫“淺嘗輒止”，最後兩個字，分別取自陳哲言和她名字裏的第二個字。
哲和芷。
而巧合的是，她今晚在學校論壇發的黑陸情的帖子裏，那個昵稱叫“第08001號”的層主回覆時，用了“沈江示眾”這幾個字眼。
不是沈河，不是沈湖，也不是沈海，偏偏是沈江。
陳和姜。
剛好呼應姜芷柔的論壇昵稱。與其勸慰自己只是個巧合，倒更像是一種警告和暗示。
對方在明，她在暗。她根本不知道對方有什麽意圖，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。
咬了咬牙，姜芷柔眼底劃過一抹陰沈恨意，給陸情的小號發了條私信。
“你是誰？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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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［你可真是個大聰明.jpg］得了吧，做人能不能真誠些，樓主嘴上把陸情貶低得一文不值，可實際上，心裏已經羨慕嫉妒到發酸扭曲了。”
“帖主鼻子出問題了吧，上次我跟陸情在食堂擦肩而過，陸情身上明明是香的啊，是一種很清淡的花香味兒，特別好聞。”
“大家都散了吧，帖主就是個紅眼病重癥患者，鑒定完畢。”
與此同時，男生宿舍樓那邊。
袁正戴著耳麥，坐在筆記本電腦前，正和舍友翟齊鎮打游戲。
突然聽到舍友黃志宏說道：“哎，你們看了嗎？學校論壇上，今晚有人發貼黑表演系那個校花妹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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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個舍友曹巍峨從上鋪探下頭來，好奇道：“哪個校花妹妹？”
聞言，黃志宏不可置信道：“我去，不是吧，曹巍峨你這麽孤陋寡聞，竟然不知道表演系那個校花妹妹？就是陸情啊，最近兩年，我們學校招生官網上放的都是陸情的照片。”
“什麽？有人黑我陸情師妹？”黃志宏剛說完，袁正猛地扯掉耳麥，轉過臉來，呲牙咧嘴地罵道：“臥槽，哪個不要臉的癟犢子竟敢黑我陸情師妹？”
邊罵，邊退掉游戲，登錄學校論壇賬號，袁正一眼就在首頁看到了黑陸情的那條帖子。
袁正現在是陸情的無腦吹，就如同一個非常疼愛女兒的老父親般，見不得任何人說陸情半點兒不好。
點進那條帖子，看到帖子內容，袁正頓時火大，十根手指齊動，把筆記本電腦鍵盤敲得劈裏啪啦響，打字罵道：“呵，您確定您當時聞到的是豬屎味兒？不是您嘴巴裏的臭味兒？大姐您幾年沒刷過牙了吧，隔著屏幕，這麽大老遠的，我都聞到了您嘴裏那股又酸又腥又臭的發酵味兒，挺辣眼睛的。”
“真不用您擱這兒鹹吃蘿蔔淡操心，能遇著陸情，是陳哲言修了八輩子的福，祖墳冒青煙了都，所以說，與其同情陳哲言，還不如先同情同情您自個兒的男朋友吧，哦不對，像您嘴巴這麽惡臭歹毒的大姐，應該還沒有男朋友吧？［微笑］［微笑］［微笑］”
這邊袁正在帖子裏罵得酣暢淋漓，十分解氣，可翟齊鎮卻在游戲大峽谷地圖的風中淩亂了。
失去袁正的掩護後，很快，翟齊鎮就被敵方一斧頭劈死了。
翟齊鎮嘴角一抽，扯掉耳麥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，“我.操，袁正你大爺的，你搞什麽鬼，一聲不吭就突然下線了，老子被你害死了。”
袁正頭也不擡道：“爺這會兒忙著呢，別嘰歪。”
翟齊鎮，“……”
袁正在學校論壇的昵稱就是他的真名，黃志宏往下拉評論時，看到袁正發的回帖，驚訝道：“哎呦，正哥你什麽時候變成校花妹妹的小迷哥了？”
不等袁正吱聲，黃志宏又發現一件讓他更加震驚的事情。
沈回舟竟然給袁正剛才那條回帖點讚了。
***
陸情身邊的朋友看到學校論壇的帖子後，都十分義憤填膺，陸情本人倒是很淡定。
“尾哥，現在什麽情況，拍到照片了嗎？”陸情給一個微信昵稱叫“狗仔孫尾哥”的人發了一條消息。
幾秒鐘後，對方發過來幾張圖片，回覆道：“十分鐘前，兩人進了酒店。陸老板，請您過目下這幾張照片的效果怎麽樣，如果符合您的要求，請盡快支付下尾款哦。畢竟小本生意，掙錢不易。［鞠躬］［鞠躬］”
陸情挨著點開那幾張照片，放大看了眼，唇角微勾，然後非常爽快地給對方微信轉賬了三千塊錢。
“照片拍得非常好，無論角度，還是清晰度，都遠超預期。尾款兩千，還有一千是感謝費。辛苦尾哥了。”
“孫尾哥”做狗仔這麽多年，偷拍了數萬張照片，遇到不少“生意”做到一半，又突然開始跟他殺價，或者各種挑三揀四的顧客。
職業生涯中，這是第一次遇到像陸情這種事兒少錢多，還主動給他加價的顧客，頓時大受感動，說道：“實不相瞞陸老板，其實我剛才還拍到兩張狗男女滾床單的照片，但因為距離有些遠，還隔著一層窗玻璃，所以拍得不是非常清楚，不過，認識他們的人肯定能認得出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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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情點開第一張圖片看了眼，忍不住“嘖嘖”兩聲。
第一張照片裏，陳哲言已經脫掉上半身衣服，站在姜芷柔身後，將脫得只剩下內.衣和底.褲的姜芷柔按在墻上，兩人身體緊貼著。
第二張照片裏，兩人從墻邊，陳哲言俯在姜芷柔身上，姜芷柔兩條腿緊緊纏繞在陳t哲言腰上，表情迷離。
這兩張照片是“孫尾哥”從對面酒店拍到的，拍得畫質確實有些模糊，不過放大以後，還是能清楚地分辨出兩人的五官。
陸情給“孫尾哥”發了個“豎大拇指”的表情，誇讚道：“尾哥不愧是專業的，業務能力太強了，假以時日，必定能成為娛樂圈第一狗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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況且，陸情給他的並不僅僅只是錢，更是一種精神上的肯定。
狗仔這份職業有些特殊，從業這麽多年，他之前遇到的大多是嘲諷、白眼和輕視，就連家人都十分不理解他的工作，很多次勸他改行。
可他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成為娛樂圈第一狗仔，揭露娛樂圈的陰暗和亂象，揭開某些表面光鮮亮麗的藝人的真面目，所以大學畢業後，他放棄了收入穩定的高薪工作，不顧家人和朋友的反對，義無反顧地踏上了狗仔這條路。
很長一段時間裏，他在這條路上踽踽獨行，走得沈重又緩慢。
就在前方那抹希望的亮光已經被風吹得快要熄滅時，陸情的鼓勵和肯定又讓他重新燃起了信心。
對於陸情而言，或許只是一句隨口說出的鼓勵和肯定。
可對“孫尾哥”來說，這是足以支撐他整個人生的信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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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現在滿腔熱血，眼眶滾燙，就算要替陸情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帶眨眼的，只等陸情一聲令下，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沖進對面那家酒店，一腳踹開那對狗男女的房間門。
然而等了一會兒，陸情卻十分坦然平靜地回覆他道：“謝謝尾哥的好意，不過不必了。”
“沒什麽可傷心的，一個垃圾渣男而已，早就想扔了，剛好有願意回收垃圾的，那就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送給她好了，男人嘛，下一個更乖。”
“生氣就更沒有必要了，氣大傷身，別人犯的錯，何苦為難自己。”
看到陸情的回覆，“孫尾哥”頓覺自己的精神層次也跟著提高了一個度，忍不住感慨道：“真是沒想到，陸老板年紀輕輕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，竟然能有如此通透豁達的心態，以後一定能長命百歲。”
***
當晚，陸情在學校論壇申請了一個新的賬號。
在那條黑她的帖子下面回覆道：“友情提示，以後做壞事之前，記得拉好窗簾，做好安全措施，否則會後悔的。有些人，真該慶幸，自己生在社會主義的五星紅旗下，換作古代，早就被拉去浸豬籠，沈江示眾了。”
這條回覆，看似跟主貼內容風牛馬不相及。
但……
酒店房間裏的兩人一番雲雨結束後，陳哲言穿好衣服，拿起浴巾，起身去浴室洗澡。
姜芷柔白皙姣好的臉上還殘留著激情過後的紅暈，眼睛迷離地躺在床上，從被子裏伸出胳膊，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，本想看看論壇那條帖子現在發展到什麽態勢了，看到陸情用小號回覆的內容後，頓時心裏一驚。
她連忙擡起頭，發現剛才太心急，窗簾確實沒有拉好，而對面也是一棟酒店，正對著他們這個房間窗戶的同樓層房間裏亮著燈，一道黑黢黢的身影背對著落地窗而立。
忽然，那道黑色人影轉過身來，擡手沖她比了個“耶”的手勢。
“……”姜芷柔倒吸一口涼氣。
等她回過神兒，睜大眼睛，想要看清楚對方的長相時，對面房間的燈突然全部關掉了。
很顯然，對面房間裏的人不僅看到了她和陳哲言剛才的魚水之歡，而且認識他們，甚至還知道，在學校論壇裏發帖黑陸情的人就是她。
姜芷柔的論壇昵稱叫“淺嘗輒止”，最後兩個字，分別取自陳哲言和她名字裏的第二個字。
哲和芷。
而巧合的是，她今晚在學校論壇發的黑陸情的帖子裏，那個昵稱叫“第08001號”的層主回覆時，用了“沈江示眾”這幾個字眼。
不是沈河，不是沈湖，也不是沈海，偏偏是沈江。
陳和姜。
剛好呼應姜芷柔的論壇昵稱。與其勸慰自己只是個巧合，倒更像是一種警告和暗示。
對方在明，她在暗。她根本不知道對方有什麽意圖，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。
咬了咬牙，姜芷柔眼底劃過一抹陰沈恨意，給陸情的小號發了條私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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